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强盗兔子,民间故事:虎穴锄奸。 强盗的故事视频

作者:admin 更新时间:2024-09-13
摘要:因为事先没有周密的计划和调查,马宝驹带的队伍很快就暴露在敌人的炮火之下,有几个战士负了伤,马宝驹心急如火,还要硬往炮楼上冲。,强盗兔子,民间故事:虎穴锄奸。 强盗的故事视频

 


北方的春天,绿油油的麦苗,翡翠似的镶嵌在广阔的田野上。荷锄的农民三三两两在田野里忙着耕耘、播种。根据地里一派春耕繁忙景象。几个健壮的男人,挑着担子飞快地走在交通沟旁的小道上。

他们奔马官营去赶集。县大队政委曹征远和区委书记王福来挑着刚下来的青韭、菠菜、小白菜一类的新鲜蔬菜走在前面,跟在身后的警卫员小于、小栗、小年和粮秣助理员小申也是高高兴兴的。只有县大队长马宝驹在生气。

他带着百十个队员找到刽子手中岛和汉奸穆黑指的大炮楼。因为事先没有周密的计划和调查,马宝驹带的队伍很快就暴露在敌人的炮火之下,有几个战士负了伤,马宝驹心急如火,还要硬往炮楼上冲。

就在这时,曹征远带着援兵赶到了。他命令全体战士隐蔽好,然后严厉地对马宝驹说:“是党指挥枪,还是枪指挥党?你这是冒险主义!”

马宝驹不得已把队伍撤了下来。可是才过了两天的工夫,曹征远忽然带着马宝驹这么几个人要去马官营据点里杀敌锄奸,还要警告伪大乡长,催要抗国粮··这就不算冒险主义啦!

走了一段路,老曹招呼大家休息,然后挨着马宝驹坐下,深情地说:“咱们就要深入虎穴啦,不管你对我个人有什么意见,一定要服从命令听指挥,等这次战斗结束了,咱们再详细谈谈。怎么样?”

曹政委的话心平气和,倒使老马消了一半气。他难为情地说:“曹政委,意见以后交换吧,现在一切听你的。”“好,但不要像个算盘珠,推推动动。”曹政委说罢,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。

区委书记王福来按原定计划,带着三个警卫员挑起曹征远和马宝驹的担子先去进村赶集了。

太阳偏西了,风已经杀住。混浊的天空渐渐变成了晴朗的蔚蓝色,一抹红日在西边天际露出了笑脸。曹征远把队伍集合起来,向尤庄村里大步地走着。

他们刚走到村边,人群从四面八方拥来。柳明闪着泪花,紧紧握着曹征远的双手,激动得说不出话来。一个老大爷挤出人群含着热泪说:“孩子们,你们是真正的英雄好汉!”

曹征远、马宝驹和粮秣助理员小申在丛林里重新化装。曹政委像个豪绅。马宝驹和小申就算他的两个保镖。

马官营离县城有二十多里路,是个大村子,除了两个遥遥相对的炮楼外,周围还有一条深深的壕沟。在村口的壕沟上架着一座木桥,桥上设有伪军岗哨,盘查来往行人。曹政委、马宝驹和小申来到了桥头。

两个伪军刚要盘查曹征远,只见桥边转出伪军小队长,这是我方的敌工人员。他故意声色俱厉地问:“哪村的?干什么来的?”曹征远从容答道:“城里的。穆队长派我们先来一步,看看粮价,他随后就来。”

伪军小队长一听,立刻拱手相让:“请!请!”那两个伪军也点头哈腰地露出了笑容。曹政委大摇大摆地进了村,马宝驹和小申理直气壮地跟在他的身后。

集上正是上人的时候,东来西往,熙熙攘攘。曹征远刚进街口,就看见村支书张五福抱着个小女孩儿在一个小摊前买糖块,这是规定好的暗号,说明情况没变化。他们没有说话,只是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。

曹政委、马宝驹和小申挤在人声嘈杂、摩肩接踵的人流里,悄悄地跟着五福向街心走去。

他们跟在五福身后来到了十字路口,这里是卖吃食、杂货最多的地方,叫买叫卖,刀勺乱响。五福抱着孩子在一个黑漆大门前停住了,曹征远会意地朝这个门口走去。这里是伪大乡长庞德海的住宅。

门虚掩着,老马和小申轻轻地一推就闪进去了。曹政委把右手插在长衫的开气儿里,装做提起衣襟迈门槛的架势,紧紧握住腰间的手枪,跟在他们身后也走进了大门。

伪大乡长的住宅很阔气,是一个有两三进的四合院。外院静悄悄的,人不知都上哪去了,走过一个月亮门,又是一个大院子,方砖墁地,中间有一条青石甬路。

曹政委、老马和小申顺着青石甬路走到了正房门前。曹政委喊了一声: “庞德海先生在家吗?”随着喊声,门帘一掀,走出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。他神气十足地问:“啊,哪位找?…………”

曹政委讥讽地说:“不认识了?您不是叫人捎信说,只有我亲自登门拜访,你们才能给抗日政府交公粮吗?”听见此话伪乡长大惊失色,他强打笑容,弓身让客:“曹政委,您请进!那是误传!误传!”

“我们今天有点空,特来和你谈谈。怎么样?屋里有客人吗?”曹征远一边说着,一边从容地往屋里走去。“没有,只有我本家哥哥——本村保长庞金海,您请进!”庞德海哆哆嗦嗦地边回答边让客。

老马和小申紧握手枪一同进了屋,二人二虎把门似的,一边一个挺立在门里两旁。坐在屋里的一个秃顶老头,见曹征远他们进来了,忙从椅子上站起来,点头哈腰地自我介绍:“我叫庞金海,本村保长···”

曹征远对垂头站立的庞氏兄弟说:“你们俩都坐下。我们一下子不会走,有些事要跟你们说清楚。”他俩战战兢兢地挨在椅子边上坐下了。

曹征远把墨镜摘下来,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立刻喷射出威严慑人的光芒:“谈谈吧!你们为什么不交抗日公粮?”庞德海惊魂不定地回答:“我…………错了,我该死,我该死,我…………错了。”

曹政委突然把手枪掏出来向八仙桌上砰地一放,厉声说道:“少说空话!你要回答为什么!”伪大乡长吓得几乎瘫倒在地,只好实说:“我想鬼子挺凶,你们待不长了。就,就不想交粮了,说叫你来,是,是搪塞,认为你,你不敢来··”

“想推翻合理负担,减租减息,拒交抗日粮的都是你们这些财主吧?”曹征远不慌不忙地继续质问。两个姓庞的同时站起来,庞金海说:“啊…………是日本人命令说,不准实行共产党、八路军的政策,所以…………”

伪保长的话还没说完,马宝驹把大拳头猛地擂在身边的圆桌上,震得茶壶茶碗哗哗地响。他骂道:“放屁!什么日本人命令?!你们是心甘情愿地卖国求荣!是心甘情愿地当狗汉奸!”

两个姓庞的一见这黑大汉威武盛怒的神气,又魂不附体了。庞德海指天发誓:“我···我保证不当汉奸,我·.·我保证以后一定如数...按期交纳抗日粮,一定恢复合理负担,执··执行抗日政府的各项政策···”

曹政委点了点头,把口气放和缓了: “看来,你们还有点悔改的意思,那就给你们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。但是,你们要拿出行动来!告诉你们,不是共产党待不长,而是日本鬼子!你们要考虑前途、后果啊!”

庞德海得救似的说:“承蒙教诲,我看,把大门关好吧!免得岗楼上来人。”曹征远说:“不!请你把后门也打开!”姓庞的惊异地说:“这…………”“快去开门!”伪大乡长只好去开门,马宝驹紧紧跟在他身后。

当庞德海回到屋里时,曹征远指着小申说:“这是本区粮秣助理员,叫他和你们算算一共欠了国家多少公粮。”庞德海一愣,他心里想:我已经答应按期如数交粮,怎么还不赶快走?!而且还要坐下算账?他们可真是不怕死的人··

小申从怀里掏出一张写好了的清单,瞪了庞氏兄弟一眼,说:“马官营一共七千六百亩地,七百九十户人家,不该拿或少拿公粮的贫苦农民五百七十二户,减去他们的免征数,你们应交抗日公粮六万八千八百八十七斤半。”

庞氏兄弟听小申说完,两张一胖一瘦的脸显露出了为难的神色。曹政委说:“不难,你们不是已经按地亩给敌人摊派了七万斤粮吗?如果你们真的想悔过自新,不当汉奸,那你们就把这批粮食五天之内运给抗日政府,怎么样?

曹征远的话不多,但是,有理,有据,有分量,有威力。庞德海无法讨价还价,被迫答应: “我们照办,我们照办。”曹政委缓和了一下口气: “这就对了,就是在敌占区,你们也要当个抗日的两面派。”

曹征远的话音刚落,院子里突然进来三个人,机警的马宝驹透过玻璃窗定睛一看,前面走的是伪军中队长穆黑指,后面跟的是化装成伪军的警卫员小年和小栗。老马大大地出乎意料: “原来要杀的汉奸是他呀!”

刹那间,老马的心情十分复杂:一是高兴,马上就要锄掉祸国殃民的铁杆汉奸;二是后悔,来时不该怄气;三是佩服曹政委料敌如神。但是,他马上就镇定下来,快步凑近曹征远的耳边,小声地说:“穆黑指来了!”

其实穆黑指的活动规律,曹政委早已调查清楚。穆黑指不久前和县里大财主宋义的女儿结了婚,为了讨好宋义,穆黑指就帮助老丈人倒卖粮食,他是逢集必赶,贱买贵卖,谋取暴利。

曹政委化装锄奸的决定就是在周密调查研究的基础上做出的。果然不出所料,上午十点左右,穆黑指带着两个警卫就来到了粮市上。

穆黑指正打听粮价,小年和小栗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前身后,两只手枪同时对准了他,小栗低声但很严肃地说:“你吭一声,立刻打死你!”

穆黑指惊慌地回头寻找警卫,却见他们也被两个农民打扮的人用枪逼着押进了临街的一家铺子里。小年对穆黑指说:“跟我们走一趟,抬起头来,别像死了娘似的!”街上的百姓目睹此景都暗自高兴,照常叫买叫卖。

这时曹政委站起身来,拿起桌上的手枪,对庞氏兄弟说:“穆黑指来了,咱们到院子里去迎接一下。”两个姓庞的一听,浑身哆嗦得筛糠似的,哪里还迈得开步啊!

曹政委一挥手,老马和小申跟在他的身后纵身来到游廊外。马宝驹把手枪对准那个三十多岁,满脸疙瘩的穆黑指,厉声喝道:“穆黑指,这可是冤家路窄,你这个无恶不作的狗汉奸,认识我马宝驹吗?”

穆黑指早已吓得瘫在地上,这时王福来也赶来了,他大步走上台阶,指着穆黑指说:“你这个日本鬼子的走狗,在洪县坏事做尽——烧、杀、抢、掠、强奸妇女,罪恶滔天。今天,我代表人民宣判你死刑···”

听到此处,马宝驹二目圆瞪,他左手抓住穆黑指的手腕,右手从腰间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,对着穆黑指的心窝就捅了进去。只听穆黑指“啊”的一声,倒在地上。

处决了穆黑指,马宝驹心里十分痛快,他满脸带笑地跟着曹征远回到屋里。庞氏兄弟始终没敢出屋,头上冒着冷汗的庞德海说:“曹政委,你们杀死汉奸,为民除了害,太好啦。抗日公粮我五天之内送到···”

伪大乡长刚表白完了,忽然听见房上有人喊:“鬼子来了!快进院了!”人们仰头从玻璃上望去,只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溜下后坡。这是地下抗先队队长小虎,曹政委一进村,他就暗地里为他们放哨。

庞德海惊慌失措地问:“曹政委,这可怎么办呀?”“慌什么!你们出去,怎么应酬日本人,你熟悉!如果敌人进了你的正房,我们就坚决打他个挑帘战!”

日本鬼子刚一进院,两个姓庞的也走出了正房。鬼子在穆黑指的尸体旁停住了,庞德海赶忙低头哈腰地报告:“啊···太君,八路来了,他们杀死了穆队长,又警告了我们哥儿俩,就从后门走了。”

鬼子大队长中岛怒目瞪着庞德海问:“里面曹征远、马宝驹的有?”“都化了装,看不出来”,庞德海答道。“他们向哪个方向走了?”“向尤庄方向走了。”中岛对庞德海是比较信任的,他把指挥刀一挥,鬼子就一窝蜂似的向尤庄奔去。

敌人走后,曹征远领着马宝驹、王福来等也走出庞家后门。庞德海毕恭毕敬地说:“曹政委,不远送了,请你放心!我们往后一定实行抗日政府的法令···公粮一定如数送到···”

离开了马官营没有多远,在交通沟里的岔口上,曹征远忽然站住脚,把他带领的人集中在一起,说:“现在咱们又有了新的任务。”“什么新的任务?”几个围着他的同志同声惊异地问。

曹征远说:“庞德海对敌人说我们奔尤庄去了,敌人很可能去包围那个村庄追捕我们。这样一来,那村的群众就可能遭受祸害。所以,咱们要立刻去尤庄。”

王福来摇摇头说:“尤庄离县城太近,中岛人多,我们人少···”马宝驹没等王福来说完,就急急地插了嘴:“那不是自己去送死吗?曹政委,可别像我一样,犯冒险主义啊!”

曹征远用炽热明亮的眼睛望着周围的同志,激动地说:“同志们,咱们都是共产党员,心上应当时刻装着群众二字。群众有了危险,我们必须不怕一切牺牲去解救。”

“对,我明白了!”王福来第一个响应了曹征远的号召。马宝驹把大腿一拍也接着说:“还是曹政委想得周到,看得远!咱们马上就奔尤庄吧!”其他的同志也赞同地点了点头。

狂风卷着飞沙漫天盖地。人们迎风在交通沟里跑着,一个个气喘吁吁,恨不得一步迈进尤庄,解救无辜的阶级兄弟和阶级姐妹。

风声中传来了阵阵敌人的吼叫声。王福来像小伙子似的,一下子跳到交通沟边的小道口,一手遮在眼上,手搭凉棚向村子望去。

马宝驹“噌”地跳上交通沟,把老王拉了下来。“情况还不清楚,你怎么先暴露自己?”王福来掸了一下身上的土:“行!老马,你真有进步!——也知道打击敌人保存自己了。”曹政委在旁边也赞许地笑了。

“前边有座庙,我隐在庙后,准能看清村边的情况。”马宝驹说罢,没等曹征远同意,就纵身跳出了交通沟,接着就来了一个快速匍匐前进。噌,噌,噌,不一会儿他就爬到了关帝庙后。

马宝驹在庙前,半遮半掩,他时而探头探脑,时而侧耳细听。过了一会儿,马宝驹就又快速匍匐回来。

“村边有二百来号敌人,老乡都被赶到了村边大场上,周围架有机关枪。还听见几个翻译、汉奸对老乡号叫:“交出八路,交出曹征远。”马宝驹一一向同志们报告。

大家都默默地望着曹政委,没有出声。曹征远凝望着被风刮得一片混浊的尤庄,沉思着。马宝驹憋不住劲了,拍着脑门子对曹政委说:“敌众我寡。再说,他们指名要你,我看,咱们还是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好··”

“不行!”曹征远严肃地打断老马的话,“尤庄群众处在危险的境地,咱们怎能扔下不管?!”“管,咱们这么几个人,怎么个管法?现在主要是保卫你···”曹政委又一次严厉地打断了老马的话,“这么多群众比我一个人重要千百倍!”

同志们,情况是严重的,我只有跳出交通沟,喊出自己的名字,把敌人吸引过来,群众才能脱险。除小于外,你们都埋伏在西南边,等我的枪响后,你们就冲着敌人屁股开枪。”曹征远把枪一挥:“现在立刻行动!”

马宝驹气呼呼地说:“你和小于怎么能跟这么多敌人对阵呢?叫老王带着他们走吧,我跟定你啦!”大家异口同声地说:“同意!”这声音既是对老马意见的赞同,也是对曹政委的恳求。

曹征远望望周围的人,各个眼里充满着对他的安全的无限关切。他的心燃烧起来,浑身热烘烘的。忍不住拉着老马的大手说:“好,老马,咱们就并肩战斗吧!”说着,他又转过脸来,催促王福来他们快去埋伏。

王福来领着小申、小栗跑步走了。曹征远、马宝驹、小于三个人也快步奔向村边。

村边的大场上,黑压压的人群席地而坐。十几挺机关枪架在人群的对面。在昏沉沉的天空下,在扑面的风沙中,人们各个睁大仇恨的眼睛看着一群张牙舞爪的鬼子兵和伪军。

有个鬼子通过翻译狂喊乱叫:“八路的,藏在谁家?曹征远在哪里?说!说!不说通通死啦死啦的··”人群没有一个人出声。漫天的飞沙,狂风的吼叫更增加了村边场上紧张、肃杀的气氛。

有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被鬼子从人群中拉出来,吊在大树上,用皮鞭狠狠地抽打,逼问八路军的下落。老人咬着牙,一声不吭。又有几个人被吊起来毒打,他们同样二目圆瞪,一问三不知。鬼子更疯狂了,打人更凶狠了。

留着仁丹胡子的鬼子大队长中岛把手一摆,几个打人的鬼子和伪军住了手。中岛用半通不通的中国话,比比画画地讲了几句“大东亚共荣圈”和“王道乐土”的话。接着说:“是良民的,交出八路。”人群依然沉默。

奸诈的中岛看看沉默的人群,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钞票,说:“谁要是交出曹征远,赏钱一万。”没人理他。中岛恼羞成怒,把钱装入兜内,把指挥刀向机枪手一指,“突突突”,立时几个吊在树上的老乡身上涌出了鲜血。

人群像开锅的水沸腾起来:“什么‘大东亚共荣’!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强盗!”“日本鬼子是兔子尾巴,长不了!”骂声,喊声,哭声乱成一片,敌人慌乱地冲着空中放了一阵子机关枪,骚动的人群又坐回场院冰冷的土地上。

穿便衣的翻译官在中岛耳边说了几句什么,就转过身来,探着脑袋,冲着坐在最后边的十几个妇女喊道:“你们那边有个姓柳的女八路,赶快站出来吧!”夹在人群中的柳明心里一动,“怎么敌人会知道我在这儿?”

那个叫柳明的女八路站出来呀!皇军知道你在这村养病,自动走出来,说出曹征远藏在哪儿,就没有你的事啦!要不,就把这些老百姓全突突掉…………”穿便衣的翻译官得意地催逼着。

柳明紧咬着嘴唇,凝望着英勇就义的乡亲,她浑身充满了勇气和力量,猛地站起身来,凛然地大声喊道:”我就是柳明,你们要杀就杀吧!...”

我就是柳明,你们要杀就杀吧!”尤庄女民兵副连长也大声地喊着站了起来。“我就是柳明!”“我就是柳明!”“我就是·.·”十几个俊秀的姑娘一个接着一个地自称“柳明”,站了出来。

敌人又惊惶又高兴地狂叫起来。中岛挥舞着指挥刀,冲着一群自称“柳明”的姑娘们狞笑着说:“你们统统的都是八路的!快快地交出曹征远!曹征远的没有,花姑娘们通通的枪毙··”

中岛的喊声未毕,突然从东边交通沟沿上传来了霹雳似的喊声:“曹征远在这里!”随着喊声,一梭子子弹直射进敌群里。

敌人立刻乱了,对姑娘们的逼问中断了。中岛藏身树后,举着望远镜向村东望去,只见二百米处的沟沿上出现了一个身穿便衣,持枪瞄准,凛然挺立的年轻人。

中岛心里又惊又喜,把望远镜交给身旁的翻译官,问:“确实的?曹征远的?你看看!”翻译官举起望远镱看了一下说:“没错,是曹征远。我见过他。太君,只他一个人,咱们快追上逮住他。”

中岛摇着头说:怎么会只他一个人的?这里面大大的有鬼!“颇得中岛信任的翻译官说:“今天上午他们到马官营去的人就不多,八路军惯于分散游击,特别是那些头子,总是冲锋在前,退却在后。太君,机不可失啊!”

中岛一听,动了心。于是留下少数人围截逃散的群众,他自己驱使着大队人马,向曹征远扑了过来:“快追呀!捉活的!”狂喊不停。

曹征远站在沟沿上,连向敌人射了几梭子,就跳进沟里,叫小于在前,他在后,顺着沟一边打枪,一边朝东跑去。跑了一会儿,眼看要把敌人甩开了,曹征远突然趴在沟帮上不跑了。

跑在前面的小于回过身来,着急地问:“政委,敌人都追上来了,你倒是快点跑啊!”曹政委用手向村边一指:“小于,你看!”小于顺着他的手指望去,大场上黑压压的群众仍然被团团围困着,群众还没有逃出虎口。

曹政委对小于说:“群众还没有脱离危险,咱们不能离开这个村子。”小于更加着急地说:“王书记和马队长不是都布置在那边了吗?咱们还是快跑吧!”

不行!”曹征远斩钉截铁地说:“现在,咱们头等的任务是保卫群众。不把群众救出来,只把一部分敌人吸引过来有什么用?!小于,时刻记住,咱们八路军是人民的子弟兵,一切都是为了人民··”

曹征远刚说到这里,忽然几颗手榴弹在敌群里轰隆隆地爆炸了!黑烟霎时腾空而起。原来这是隐在暗处的马宝驹一连冲着敌人扔出了几个手榴弹。

正当敌人慌乱地前后瞻顾时,马宝驹、曹征远、小于又从两面向敌人射开了排子枪。与此同时,村边大场上也响起了激烈的枪声——小年找到了区小队,赶来尤庄和王福来会合,向在村边逞凶的敌人开了火。

中岛听到四面枪声,以为中了埋伏。他一声令下,鬼子和伪军就向县城方向溃退了。村边大场上仓皇应战的敌人,见中岛带队跑了,也都呼爹喊娘地落荒而逃。曹征远等人杀声震天,就像猛虎赶绵羊似的追杀了一阵。

这时,冯云霞等女民兵押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走来报告说:“敌人指名捉柳明,就是这个地主婆告的密···。”这时愤怒的人群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呼唤声:“打倒出卖祖国的汉奸,打倒日本帝国主义!”

夜幕降临了,天空星罗棋布。曹政委辞别了众乡亲,带上队伍又去迎接新的战斗。